3月16日,纽约联合国总部平时游客、外交官及员工共用的出入口已被关闭。(中新社)
欧美各国新冠肺炎疫情方兴未艾,部分国家却未以民生防疫为先,不忘拓展政治利益,致地缘衝突未因病毒侵袭暂缓。多维新闻网报导,强权角力凿痕,始终贯穿于看似主管全球卫生工作的世界卫生组织(WHO)之诞生经过与职权范围。此刻更应反思霸权主义与资本体制缺陷,可以发现,联合国与WHO正是此类衝突下的受害者。
报导指出,新加坡前驻联合国代表马凯硕于3月19日特意撰文《长期削弱WHO,西方该反省了》,声讨欧美基于私心,不愿强化WHO功能与提供会费,正是对霸权主义的沉重控诉。
世卫成立过程不顺利
瑞士日内瓦世界卫生组织总部外景。(新华社)
据悉,1945年4月联合国制宪会议召开时,中国代表团施思明与巴西代表团苏札连袂提案新设国际卫生组织。成立WHO并非一帆风顺,施思明徵询曾任职国联卫生组织的波兰医师拉西曼时,从坚持WHO总部应设于巴黎以免美国控制的意见中,感受到欧美龃龉。接着1946年6月国际卫生大会因美苏矛盾,美国不愿泛美卫生组织(PAHO)从属于WHO之下,导致WHO组织法迟迟不能批准,直到1947年9月,各会员国合力扑灭埃及苏伊士运河区霍乱疫情,才于1948年纷纷批准成立WHO。
冷战不仅影响WHO诞生,连国际卫生大会与1948年WHO对「健康」的定义:「在身躯、精神和社会上的完美状态,而不仅是消除疾病或羸弱。」也成了美苏双方攻防重点。
报导称,马凯硕在文章抨击WHO过度注重生物医学而非社会医学,正是意识型态作祟。对构思健康定义的施思明与后来成为首任WHO秘书长的加拿大精神病理学家奇泽姆而言,改善人民所处社会,是消除疾病的根本方法。另一创始人南斯拉夫籍安德里亚也声称,WHO该聚焦「社会及经济安全、教育、营养与住房」四大原则,显见他们欲釜底抽薪根除贫病的淑世理想。
2月24日,中国─世界卫生组织新冠肺炎联合专家考察组在北京举行新闻发布会。(新华社)
然而,欧美国家却认定这根本是社会主义翻版,坚决从生物医学角度防治疫病,更坚持WHO仅能从事「技术性」工作。导致WHO起步颇受刁难。
美苏公卫体系大不同
报导指,最严重的是,意识型态差异导致美苏双方拥有截然不同的公卫体系,欧美资本阵营习惯注重研发医药科技、医疗保险服务商品化;社会主义国家则注重覆盖率广的医疗项目,造成双方在WHO一开始简直不能共存。
1949年,苏联不满美国马歇尔计画与扣留输往东欧的医疗物资,率东欧国家退出WHO。为了防止全球公卫出现破口及WHO财政拮据,奇泽姆顶住压力,称WHO章程并未规定会员可退出,认为苏联等国只是「不积极」,而非退出。果然让苏联与东欧国家于1958年重返WHO,但双方抢夺公卫与体制优势话语权始终未歇。
3月14日,美国太平洋舰队派遣美利坚号两栖突击舰(左)和嘉贝丽.吉佛斯号滨海战斗舰航行南海。(取自美国太平洋舰队推特)
报导认为,随着冷战终结,社会主义国家相继解体,资本主义阵营得以主导WHO方向,美国自1954年起就想削减WHO会费与功能的心思,终告得逞。让WHO面临诸多传染病时总有心无力,却又得承担应变不足与官僚主义骂名,部分更激进人士甚至希望WHO只要在标准化食品与医药规范、疾病命名等事务上发挥功能即可,不需对各国公卫政策提供太多意见。
霸权国家更难被撼动
报导称,因此,弱化的WHO在这回新冠肺炎疫情里艰难地努力防治,但发出的呼吁不是遭忽视就是被质疑。新冠肺炎疫情加剧第三世界受宰制与不平等处境,握有军事与资本优势的国家,更抓紧机会剥削弱国穷国,辛辣地呈现强国与弱国、富国与穷国间的人权有别。
报导强调,如果不能以强化联合国与WHO等多边体系方式纠偏,替开发中国家争取缩小与已开发国家差距的机会,那么每一次大规模疫病、饥荒或贫困的流行,都会是社会达尔文主义的变相实验场,霸权国家将更难被撼动。